大童

Dancing to the moon 03

ABO/主极禹

玫瑰总裁极and茉莉明星宝

单向奔赴极/日常躺平宝

俗套包养文


03.


张极今天空闲,早晨和张泽禹折腾过一阵,也就上午了,他们都没吃早饭。张极属实没想到自家相好儿会如此敬业。歇过一会儿,张泽禹说饿了饿了,起身去做饭吃了。


啊这,这怎么行。望着张泽禹离开的背影,张极的心口暖意洋洋。张泽禹累得腿都在打颤了,竟然还坚持给他做饭。


——啊,他愿意为我做饭,他好爱我。


不过,张泽禹坚持去做饭单纯是因为他自己饿了,真的饿了,大早上起来刚洗漱完就陪张极去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快大晌午了,肚子咕噜噜直叫,他实在熬不下去了。


张极对此浑然不知,还被幸福的心里冒泡泡。他呲着一口大白牙,幸福的关上电视,堪堪跟上张泽禹。在和张泽禹的搂搂抱抱中,简单做了点吃食果腹。


和张泽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许是因为他喜欢张泽禹,又或是张泽禹会哄他顺着他来。总之一个字,爽。


他老弟张峻豪最近真的安分不少,前天张峻豪还乖乖跟着他参加了一个饭局,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问就是在反思自己。


张极自然不信,听保姆阿姨说,二少爷在家忙着写歌呢,每天都要拨弄吉他钢琴。好吧,没去蹦迪喝酒,姑且算张峻豪改过自新。


若提起这个,那…张泽禹自然也逃不过这一劫。他包养的乖乖小狗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乖。


不过想想罢了,张极懒得深究,他包养乖巧可人的小明星两年有余了,起初对于张泽禹的百依百顺的态度,张极也觉着奇怪。后来他想通了,张泽禹确实不错,人帅味又香,让他莫名的想亲近。


回家能抱上一个温顺体贴的情人有多爽,对比回家就是一场冷战的苏新皓,张极自知不易,渐渐的也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了。


要什么自行车座子,要小宝才是最重要的。



半个月后,京都四月。张泽禹陪同张极参加了一场晚宴,左家的婚前庆典。陈天润和左航邀请了张泽禹,好歹同窗一场,他不好拂人面子,张极也没多说什么,他二人正装打扮一番,出席了左家晚宴。


第二天才是陈天润和左航的正式婚礼,两家率先办了小礼会,邀请各路人物前来。面上说是为庆祝小两口而举办,实则多为结交关系而聚。宴会中觥筹交错,穿着优雅得体的权贵人士彼此谈论。


张极和其他霸总们商讨什么,张泽禹找借口溜了,去点心桌巡视。


每次张泽禹参加宴会都会悠闲地逛一圈点心桌,张极任他去,大多时候容许张泽禹自由活动,不像苏新皓对自家相好儿那样,看得很紧巴巴,朱志鑫一定得陪在苏新皓身边才行。


反正张泽禹只去点心那边吃吃喝喝,张极对张泽禹一向很放心。可是今天显然不这般如意,他本来对张泽禹放心无比,不曾想转头就被“啪啪”打脸。


和同僚们谈完事后,张极便去找张泽禹了。不巧让他看到童禹坤和张泽禹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张泽禹真的那么让人放心吗?”


张泽禹和童禹坤挨在一起,两位Omega都是长得顶好的人物,俩人凑一块说说笑笑,倒似贵O闲谈。


别人看了自然不会多想,他二人都是有家室有主儿的Omega,聚在一块并无异常。不过这幅光景落在张极眼里可不如此,张泽禹和童禹坤不单是好朋友,还是谈过恋爱的好朋友。


两个前任凑一块,这让现任怎么想,张极的心里有些发酸。后槽牙不知不觉中咬紧,牙根微微发麻。


这牙真硬,硌牙。


眼看那边的二位笑得开怀,就要你一口我一口共品一块小蛋糕了,张极故作轻松模样,笑着阔步向前来到张泽禹身边。没管自己有没有打断二人,张极自顾自来到张泽禹身边,温声喊着“张泽禹”,这才在张泽禹身旁站定。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老朋友叙旧,他干插一脚进来特显多余,且张极和童禹坤算不上太熟。他和童禹坤的另一半余宇涵很熟,不过最近余宇涵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张极好久没见过余宇涵的身影了。


“张极,你来啦,”见张极和童禹坤打过招呼,张泽禹自动挽住张极的胳膊,笑眯眯看向张极,关切的问:“你的事情都谈好了?”


张泽禹敏锐地察觉到张极心情的变化,自觉贴贴张极。看张极点头称是,他笑了笑,看向张极时眼眸明亮,好似光彩迸发。


旁边的童禹坤看着,似是若有所思,或是欲言又止,总之眼神难以言喻。兴许是他觉着惊奇,他从没见过张泽禹低眉顺眼的模样。


“那,童先生,咱们聊的差不多了,我先和张极离开啦,我们有缘再会。”张泽禹说的正儿八经。他果断挥别自家老相好童禹坤,乖巧挽着张极随人转身离开。


社交活动以聊天为主,吃饭为次,点心桌这边人着实不多,大家多聚在小舞厅,优雅地舞动身姿。所以两三人士走动离开,并不太引人注目。


只几位想攀高枝的Omega朝张极瞧来,似是望眼欲穿。一心想谈合作的事业型人士频繁向这边看。当然,还有一位醉眼朦胧的木质香Alpha。


“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顿大餐?”提起吃的,张泽禹的眼睛很亮。他期待的看向张极,听张极笑着说好,张泽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那我们去吃点儿什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真的好想吃铁锅炖大鹅啊。”


“我才不会笑话你,想吃我陪你去,”张极在外面话不多,一般张泽禹有什么要求他也满足。两位干饭人一齐向大厅门口走去。


方才瞧着张泽禹和童禹坤其乐融融的样子,张极心里酸溜溜的,但他没打算计较此事。多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了,现如今童禹坤成家立业了,张泽禹也有了他,大家都懂得拿捏分寸,对此,张极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更讨厌和张泽禹有关的Alpha,即使那个人是和他特别要好的兄弟,比如左航。可他俩偏偏在离场时撞见左航。


说是撞见也不为过,左航喝多了酒,脚步有些虚浮,不过目标明确,就是冲想悄咪咪离场干饭的他俩来的。左航穿着打扮都用了心,他这一身点缀细碎钻石的修身黑色西服套装在男人的衣柜里也可以称得上华丽得体了。


左航举着酒杯优雅的踱步过来,懒懒问道:“张极,最近怎么样?我好久不见你了。”


“最近确实很忙,多谢挂念,”张极笑道:“你呢?”


闻言,左航撇了撇嘴,轻轻耸了一下肩,有些无奈的说,还好吧,主要忙着准备婚礼的事情。


张家和左家算是世交之家,俩人自小从一个幼儿园混大的,再到后来的小初高,几乎都是同班同学。少时大家都能好的穿一条裤子,如今大了倒生分了些。张极早早继承家业,打小就被培养的气质正儿八经,左航被一路放养长大,性格随性散漫,如今和张极的老弟张峻豪更臭味相投。


这边左航又抿了一口酒,拥有漂亮欧式双眼皮的眼睛有些迷离。左航对张极有很多想说的,张极也没急着离开,和喝晕酒话陡然增多的左航你来我往的扯了几句。


檀木香微微散出,是左航醉酒后因为过于放松而溢出的信息素。张极嗅到了,脸色有点不好看。“左航,你喝多了,收收你的信息素,”张极淡声提醒道:“宴会上那么多人呢。”


“噢,噢,我注意一下,”左航费力想了想,忙笑了笑,点头称是。檀木香被有意识的收敛了,这边更多是刻意喷洒的混杂香水味儿。左航将目光投向张泽禹,喊了他一声。


“晚上好,”张泽禹倒是坦然。迎着左航的目光,他扬起得体的笑容,礼貌道:“得知你和天润好事将近,我在这里祝你二位生活幸福。”


左航轻嗤一声,没多讲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认真的说,谢谢祝福。左航的另一半陈天润经人提醒,已经找了过来。来到左航身边,陈天润扶住左航,将左航手中还剩几口的酒杯拿了出来:“你少喝点酒,真要醉了闹出事来,你羞不羞,”陈天润温声说着,把酒杯放在服侍生托举的盘子上,让人带走。


“张极,泽禹,”陈天润无奈地看了眼左航,朝眼前的俩人温声招呼道:“我来找左航,他喝多了酒,让二位见笑了。”


左航果然醉了,闭了闭眼便乖巧地任陈天润动作。他楞楞地垂眼看了地板半晌,没头没脑的蹦出来一句:“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唱歌。”


“……”张泽禹挽着张极的臂弯,向张极那边靠又靠,没有言语。左航喝多酒了容易悲秋伤春的感慨回忆往事,从前有一回他抱着张极的狗“我们一起”、“我很开心”的嘟嘟了半天,这个陈天润也阻止不了。不过此时如果有人想捂住左航的嘴,那张泽禹和陈天润一定是最想的那两个。


左航的眼睛亮晶晶的,自顾自含糊道:“其实从前我很开心,真的很开…”


“左航,你喝醉了,怎么说胡话呢,过来,跟我回去。”瞧着张极越来越差的脸色,陈天润适时打断了左航的胡言乱语。他悄悄释放些信息素安抚左航,嗅到熟悉的味道左航乖巧地闭上了嘴。他挽住陈天润,乖乖跟在陈天润身边打转。


陈天润面带歉意的向张极和张泽禹赔过不是,随后搀着左航离开了大厅。


张泽禹注视着陈天润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陈家从政,家风优良,养的陈天润性格温润,为人正派,特别适合做贤夫良父。自家老公左航的老相好就在眼前,陈天润还能和他们说说笑笑,随后不动声色的将左航带走,这气量,忒大了些。不是心死,就是不爱。


显然,陈天润是后者。


这边再度寂静。瞧着面色冷淡下来的张极,张泽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们…走吧?”


张极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和张泽禹一起出了门。一直到走出酒店大厅,张极都没什么反应,张泽禹以为张极不在意这些,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直到坐上车,给车门落了锁,玫瑰信息素毫无顾忌的释放出来,快要落泪的张泽禹才意识到,张极竟然生气了。


玫瑰香气愈演愈烈,张泽禹有些受不住,轻声抱怨道:“你干嘛呀!”张极听了,直勾勾盯着他,语气颇为不善:“我不干嘛,就是不高兴了。”说罢,张极移开了目光。


妈的,张极不高兴就可以用信息素压迫他么。张泽禹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办。有钱任性就是好啊,张极要真是他男朋友,这会儿子巴掌早落对方脸上了。


张泽禹努力沉了沉心,气息依旧有些紊乱。“你是不是在介意左航的事?”张泽禹问。


张极轻声哼了一下,也没直说。张泽禹立刻明白了,原来张极搁这儿瞎吃醋呢。他飞快的眨了眨眼,在心中算了又算。明哲保身为上,张泽禹率先选择了下下策——无脑认错+撒娇。


茉莉花香在车内悄然散开,在张极的鼻息间萦绕,好似在讨好着谁。确实是讨好,张泽禹一脸的无辜。他拉过张极搭在方向盘上的一条胳膊撒娇般抓着,温声道:“别生气嘛,哥。”


哥,还叫他哥?张泽禹竟然还好意思叫他哥?张极气极反笑。笑过之后张极自觉不妥,小脸儿冷得更狠。张泽禹到底有多少个好哥哥,是不是惹得人生气了他就喊“哥”。


“别叫我哥,”张极冷漠的别开脸,避开了张泽禹向他投来的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撒娇这套对他已经不管用了。他现在是钮钴禄·张极。


张泽禹从善如流的改口:“哥哥,我错了。”


特听话、特乖顺懂事是不是,张泽禹眨着一双可爱的狗狗眼,专注的瞅着张极。他诚恳的说:“我可以给你解释我和左航的事,真的,请你相信我们。”他就不信了,张极能真的不理他。


似乎是“哥哥”这个词起了作用,亦或是张泽禹的语气太真诚,张极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张泽禹一鼓作气再接再厉,他一手紧抓着张极的手,另一手举起做发誓状,忙不迭说:“哥哥,你听我说,我和左航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高中时在一个社团唱过歌而已,他就是觉着我唱歌好听,真的,你相信我。”


“他觉着你唱歌好听?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会唱歌?”张极一听更不开心了,不依不饶道。张极私底下看过无数遍张泽禹的舞台视频,这么说纯属吃饱了撑得存心找茬。不过张泽禹确实没在张极面前唱过歌,这一通解释精准踩中张极的雷点。


“……”张泽禹沉默了。望着张极小媳夫吃醋般的嘴脸,张泽禹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认不出的人。


他的金主自诩作为霸总,高冷很是必要,所以在张泽禹面前张极一向高冷,再过分那都是信息素惹的祸。他俩在一起两年,张泽禹没见过张极生气的模样,眼下看到这般场景,张泽禹有些麻爪,不免无措。


“你和左航到底发生过什么,张泽禹?”


“…什么都没有,真的。左航大我两岁是我的学长,我上完高二他就走了,我们怎么会有可能,”张泽禹说的一本正经,“我俩就是爱唱歌…你放心,我就你一个哥哥,我从没喊过别的Alpha哥哥。”


他确实没喊过别的Alpha哥哥,因为被他喊哥哥的都不是Alpha,是Omega。


不过最后一句着实取悦到了张极。闻言玫瑰信息素收敛了很多。张极的脸依旧冷着,不过他的声音温和很多。张极问他然后呢,示意无辜眨巴眼的张泽禹继续说。


“然后…”张泽禹抓着张极的手,闻言方才四指朝天作发誓状的手势变了,换成一个小人儿。手指小人灵巧的从自己的心口处一路“蹦”到张极的手掌。


“然后我就遇到你啦,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吗?”张泽禹说着,凑过来亲了张极一口。而后他坐回副驾驶,满目期翼地看着张极。


玫瑰香气柔和许多,侵略性少了很多。


张极本来微蹙的眉头渐渐展平。他正想听听张泽禹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呢,不曾想张泽禹用手指比出一个小人,还主动亲了他。


他看着在原处坐的乖乖小狗,下意识反手握住张泽禹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指。静了一会儿,张极突然笑了。


没忍住,真的没忍住,张泽禹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见金主心情渐好,张泽禹找准时机,主动凑了上去,玫瑰茉莉的清甜味交错相融。


车内的气氛陡然降温。


车震,不是没有过。为了哄金主开心,张泽禹硬着头皮迎上去。张泽禹觉着他心心念念的铁锅炖大鹅正在向他挥手告别,好吧,他努力从脑海摒弃了干饭的想法。和金主在一起,为了哄得对方开心,张泽禹自然得豁的出去。


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偏僻角落停一辆精致豪华的轿车,车身不时晃动,不知里面何等旖旎。


小宴会还要持续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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